路晞虽一直忙着帮中之事,看似一切稳重有序,司飒却心中郁郁,他不算情绪敏感之人,可涉及挚爱,不免过度关注,自是察觉路晞心中郁结,随着关系愈发亲近,他也从阁楼搬到了客房,如今他和路晞同住屋檐下,竟成了私下和她接触时间最久之人,惹得其余众人心中难免嫉妒。
司飒发现,自路义去世后,路晞再也没展露过笑容,她总喜欢静静地站在海边,目光柳絮般飘向远方,裙摆被海风抚动,仿佛勉强黏吝的陶瓷娃娃,随时都会被撕裂,而这残破不堪,每一片碎瓷却又散发出诡谲凄美,让司飒忍不住想要靠近。
夕阳西斜,三足金乌秀美的金色发缕铺满广袤大地,玫瑰色云霭洒向天际,瑰丽的霞光落在路晞脸上、身上,似为她披上绮美霓裳,本就仙姿佚貌,增之霞裙月帔,更是容色万千。
司飒愣愣地盯着那般般入画的美景,像极了昨夜她误食了助兴的糖果,宛如绯色胭脂染了酡红的面颊,灼灼盛放的红玫瑰丽,令他见之不忘,昨日云雨时的一幕幕闪回于他脑海中,晦暗的欲望自下而上注入灵魂,涨得生痛。
……
昨夜,路晞又站在海边望着无垠的海天一色,夜风吹拂,司飒担心她受冻,将外套脱下披在她身上。
脱外套时,忽然想起,前几日扫场时在KTV里看到了一盘糖果,念及路晞喜爱吃糖,自己便顺手抓了一把。
司飒急忙献宝般将糖果掏出:“阿晞,我记得你跟我说过,吃了糖会心情好点。”
路晞浅浅勾唇,却露不出笑意,语调确是温柔地:“谢谢,飒。一起吃啊。”
明明只是简单地问候,司飒面上不显,耳朵却是红透,连声答应,颇有些局促,仿佛女神恩赐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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